又過了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我們的搜索完全沒有進展,唯一抱有的線索是手中的這本書,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
雨伶看我這幾天都悶悶不樂、眉頭深鎖的,於是過來跟我說些話想減少我的壓力。
「再過幾天就是日全蝕了,既然沒有進展何不休息一下,也許會突破意外的盲點呢!」
「對阿!看你整天那個死人臉,最好是能想出東西來,搞不好幸運的女神都被你嚇跑了!」,阿輝也冒出來用他『特有』的方式安慰我。
「謝謝你們。」,我用手指揉揉眉間,想舒展一下很久沒分開的眉頭。
突然間,有個強烈的預感,「日全蝕......。」,自古,許多事情都會挑在這種不是沒太陽就是沒月亮的日子,雖然不知道理由,不過古人似乎很重視這點,月曆上也常會在這天寫下大凶之日。
「日全蝕是什麼時候?」,我面重寧色的看向雨伶,她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氣勢所震懾,勉勉強強的從口中說出日期。
「2月16號,怎...怎麼了麻?」
「我有個預感,也許一切很快就會畫下句點了。我查過一些資料,日全蝕是極陰之日,因為太陽被月亮遮蔽,太陽的陽氣會被阻斷,很多黑魔法都喜歡挑這種日子進行,說不定犯人會有規模較大的行動。」
「可是就算這樣也不代表一定會出現啊!而且之前往生的那些人還不都是隨機的死掉,也不能確定犯人就在我們學校啊!」
「不,我想犯人就在我們身邊,其實我們一直都沒有特別注意,在我調查資料時發現我們這邊的死亡率離奇的高,而且都離我們很近。再者,那些被害人隨機死亡有可能是......」
「有可能是因為儀式還沒完成。」阿輝突然打斷我的話,不過這正是我的想法。
「沒錯,儀式還沒完成才是主因,所以日期的選擇並不重要,唯獨日全蝕是特別的,我有預感還有事情會發生。除此之外的另一個可能就是犯人之前的儀式都失敗了,不過犧牲者太多,所以我暫時排除了這個可能。」
討論出結果的我們都各自沉思著,應該要準備什麼?施術者終究是人類吧!到時應該要報警?還是衝上去制伏他之後再逼問釋放靈魂的方法?
不管怎麼想,警察不可能相信這種超自然的事情吧,而且也不確定施術者是他還是他們。
不論怎麼看情勢都對我們不利,我必須再想清楚點才行,距離2月16還有一些時間,學姊、蓓瑄還有其他人,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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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終於到了,接下來就是戰場,沒有人會對敵人仁慈,我必須謹慎小心。那小子知道的太多了,他實在不應該這樣把自己推入地獄的,看來我也該做迎戰的準備了。」,男子開始自言自語,口中不斷的念念有詞。
「Vita
et mors curam diabolus, quamquam tibi omnipotens, sed tantum per
tenebras abscondere. (掌管生死的魔神,盡管全能如祢,卻只能隱藏於黑暗之中。)
Carnes
ante recentia velim te habere agrum ad te de pretio animae.
(吾願將新鮮的血肉送至您面前,代價是祢必須與我來場靈魂的買賣。)
Est
locus ubi animae mortuorum Max ut tempus est diei occupant.
(最多靈魂死去的地方就是地點,極陰之日即是時間。)
Respondi
vocationem tradam purissimo vinum vocan videor futurus viridem carnem
meam non respondere, aut animas millia
voluptua.(響應吾之召喚,我將備好最純的美酒;響應吾之召喚,我將備妥新鮮的血肉;響應吾之召喚,那成千上萬的靈魂將任您享用。)」,男子在唸完禱文之後便開始膜拜,並用小刀在手腕上劃一刀放血,血液緩緩的流進被放置在魔法陣中央的銀杯裡,在空蕩蕩的房間中不時傳來男子詭蹫的笑聲,還有靈魂的悲鳴聲。
「這樣就好了,接下來只要準備祭品就完成了!姐姐,祢等著我,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了!這次誰也別想阻饒我,許墨傑,就算是你也不例外。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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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天到來,我們三人在校園各處搜索,最後在地下室發現一間詭異的密室。
密室並沒有上鎖,彷彿是某人為了迎接我們的到來而準備的一樣,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代表對方已經發覺我們的存在,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他可能準備很多陷阱或安排人手,事已至此,我們早已沒有退路,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在出發前,為了以防萬一我拿出先前醫院的警察拿給我的號碼撥了過去,雖然不能用超自然的藉口,不過若只是普通的求助倒也可以獲得回應。
就在我撥出電話響了幾秒後,阿輝突然搶過我的手機,並把它摔在地上。
「你幹嘛?」我瞪大雙眼愣愣地看著他。
阿輝沒有回應,只是指了指密室裡面示意要我們進去。
不知道這渾蛋在搞什麼鬼,等一下他要是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要揍他,那手機很貴阿!!!
阿輝依舊神秘兮兮的,然後悄悄繞到我們身後把門關上了。
正當我要問他時,他用手指抵住嘴唇示意我們安靜,接著他又比了一下裡處的暗門,要我們過去。
我跟雨伶大著膽子率先前行,稍微推開暗門後,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裡頭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看來應該是原本就有的儲藏空間被另外拓展的更大。
映入眼簾的是地板正中央一個巨大的祭壇,牆上到處都是符咒和經文法陣,角落的櫃子裡則擺放著各種裝罐的動物器官,另一頭的牆上還有用來綁人的鐵鍊銬鐐。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然覺得這地方瀰漫著詭異的氣息,更重要的是一個人也沒有。
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我嚇得轉過身去「怎麼會?為什麼?」,我望著那張熟悉的臉,跟著便昏睡過去。